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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快穿大秦,我和抚苏闯咸阳 > 第633章 学堂

第633章 学堂(1 / 1)

远处的星空格外清澈,银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,横跨天际。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慢慢移动,身后是越来越旺的炊烟,身前是越来越近的丰收。这乱世里的安稳,来得不易,却也扎实,像脚下的土地,只要肯耕耘,就总会有回报。

属于他们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在每一寸被改良的土地里,在每一条被疏通的水渠里,在每一个重新活过来的村庄里,无声无息,却又轰轰烈烈。

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,沉沉压下来时,孙健和扶苏刚巡完最后一段水渠。渠水在月光下泛着碎银似的光,两人坐在田埂上,脚边放着半壶没喝完的糙米酒。

“你闻,”扶苏忽然侧过头,鼻尖轻轻动了动,“土豆花的香味浓起来了。”

孙健也凑过去闻,果然有股清甜的香气混在风里,带着泥土的腥气,格外踏实。“苏小宝说,这花谢了就该结果了,”他灌了口酒,酒液带着点糙劲,辣得喉咙发烫,“到时候咱们烤土豆吃,用炭火埋着,皮焦里绵的那种。”

“好啊,”扶苏笑着应道,伸手从田埂边掐了片草叶,在指间转着圈,“再让炊事房蒸几笼新麦馍,就着蒜泥吃。”

正说着,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跟着是孩童的笑闹——准是狗剩那伙半大孩子又在村头捉迷藏。白日里他们帮着大人浇水除草,晚上就撒欢似的跑,把整个村子的寂静都搅活了。

“你看那棵老槐树,”扶苏指着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树,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筛下斑驳的影,“狗剩他们总爱在树杈上藏零食,说那是‘秘密基地’。”

孙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见树杈上隐约挂着几个布包。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,也总爱把偷偷藏的糖纸塞在墙缝里,以为那是没人知道的秘密。原来不管在哪,孩子们的心思都一样,藏着点甜,就觉得日子有滋有味。

“今天二柱跟我说,他想学制木活,”孙健又喝了口酒,声音里带着点笑意,“说等学会了,就给村里做一批新板凳,让学堂里的娃不用再站着上课。”

扶苏点头:“我让苏小宝带他了,那小子手巧,就是性子闷,跟着苏小宝正好学学怎么说话。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,从谁家的田苗长得旺,到谁家的母鸡孵了雏,从水渠的水位,到学堂的窗纸该换了。没有豪言壮语,也没有家国天下,只有这些细碎得像渠水波纹的日常,却让这夜变得格外绵长。

酒壶见了底,孙健把空壶往旁边一放,拍了拍沾着泥土的裤腿:“走,回去了。明天还得趁早把东边的渠口再拓宽点,免得下暴雨时水漫出来。”

扶苏站起身,拍了拍他后背沾着的草屑,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腰间——那里别着把小柴刀,是用来割草的,刀鞘被磨得锃亮。“你这刀该磨了,”他说,“明早我让铁匠铺的老李给你开个刃。”

“成。”

两人并肩往回走,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,时而交叠,时而分开。渠水在脚边哗哗地流,像在哼一首没词的歌。孙健忽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也不错,不用想什么穿越不穿越,不用管什么历史轨迹,就守着这片地,这群人,把日子过成渠水那样,安安稳稳,长长久久。

快到营地时,扶苏忽然停下脚步,指着天边一颗亮得扎眼的星:“你看,那颗星总跟着咱们走,像个小尾巴。”

孙健抬头看了看,笑着说:“说不定是家里人在看咱们呢。”

“嗯,”扶苏应道,眼里映着星光,也映着身边人的身影,“肯定是。”

夜风掠过渠面,带来更浓的土豆花香。远处的狗吠声渐渐歇了,只有渠水还在不知疲倦地流,像他们脚下的路,平凡,却通向实实在在的明天。

天刚蒙蒙亮,鸡叫头遍时,孙健已经扛着锄头在土豆地里转悠了。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,他却浑然不觉,指尖抚过带着晨露的叶片,忽然停在一株蔫头耷脑的苗前——叶尖卷着焦边,像是被什么啃过。

“又来虫害了?”扶苏提着竹篮走来,里面装着刚摘的青枣,“我让老李熬了点艾草水,你试试往根上浇,管用。”

孙健接过竹篮,捏了颗枣塞进嘴里,清甜的汁水漫开,眉峰松了松:“还是你细心。昨天二柱说学堂的窗纸被风刮破了,我等下去糊好。”

“我去吧,”扶苏把艾草水递给他,“你这手得留着侍弄庄稼,糊窗纸的活计我拿手。对了,张婶家的母猪下崽了,刚派人来喊,让去喝碗喜酒呢。”

“得空就去,”孙健笑着点头,忽然往远处一指,“你看,那几个娃又在槐树上掏鸟窝了。”

扶苏抬头,果然见树杈上挂着几个小身影,其中一个正是狗剩,正踮着脚够树顶的鸟蛋。他扬声喊:“小心点!摔下来我可不帮你找大夫!”

孩子们嘻嘻哈哈应着,动作却更灵活了,像群猴子。扶苏无奈地摇摇头,转身往学堂走,路过铁匠铺时,老李正叮叮当当地打铁,火星子溅在地上,像撒了把碎星。

“李叔,帮孙健磨下柴刀呗?”

“早磨好了!”老李举着亮闪闪的刀晃了晃,铁砧上还放着个新打的铁犁,“这犁头给你家那几分水田用正好,试试?”

扶苏笑着应下,心里盘算着下午就去翻整水田。路过村口的井台,见王婆正蹲在那儿捶衣裳,木槌砸在石板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像在给这清晨打拍子。

“王婆,张婶家下崽了,去喝喜酒不?”

“去!咋不去!”王婆直起身,用围裙擦着手,“我蒸了两笼红糖糕,等下给娃们带去。”

学堂的窗纸糊得又快又好,扶苏拍了拍手上的浆糊,听见屋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——是新来的先生在教孩子们念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。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纸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柔和的光斑,落在孩子们仰起的小脸上,像撒了层金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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